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潑夫罵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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潑夫罵街

溫以瑾收拾的動作很快,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。

可是門外的男人似乎等急了,這一次攥著拳頭更用力地敲門,“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這棟樓買了,夷為平地!”

溫以瑾匆匆跑到門後將門打開。

南騫堯臉色陰沈,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不請自入,沒有半點禮貌,溫以瑾也習慣了。

要不是因為現在是深夜,她怕會吵到鄰居,她肯定不會開門。

她將門關上揉了揉鼻子,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,把她剛噴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全都抵消了。

南騫堯進來之後,左右看了一眼環境。上次他只是到樓下沒有進來,這一次,他看清了她住在什麽地方。

這是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完的小破地方,墻壁是用石灰粉刷的,窗簾舊到褪色。

他冷笑一聲,“你寧願住這種鬼地方都要跟我離婚?這是人住的嗎?你之前見過的那些富太太,她們的狗都比這住得好!”

這話雖難聽,但倒也是事實,那些狗不光住的好,還有24小時專人伺候,定時SPA按摩、修毛、剪指甲、美容、情緒支持。

“你小聲點。”溫以瑾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扯了他一下,“現在快淩晨一點了,這裏隔音不好。”

南騫堯沒因為隔音不好這四個字而收斂,反而更加囂張,“那你幹嘛放著隔音好的豪宅不住,搬到這個鬼地方?”

他突然揪住溫以瑾胸口的布料,像是要打她,眼睛瞪大,怒火騰騰,“你說!”

溫以瑾身上穿的睡衣彈性足,他這麽用手一揪,她的衣料立刻被拉得很大,細嫩的肩膀和鎖骨暴露,她揚起手用力地打在他的手臂上,“你放開我。”

他的酒氣實在是將她熏得頭暈,“南騫堯,你來我這是為了撒酒瘋嗎?”

要是知道他喝了這麽醉,她就不開門了。

“我來看看我的前妻住的是什麽鬼地方,我還以為你有多幸福呢。”

他笑得格外諷刺。

溫以瑾忿然作色,低頭咬住他的手背。

南騫堯一陣吃痛,立刻松開她的衣領,“你又咬我?”

她上次也是這麽咬他的。

溫以瑾整理好自己的睡衣,怒道:“你來這如果是為了看我笑話,那你看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吧,我很困,我要睡了。”

她現在一點都不困了,睡意全無。

南騫堯突然腳步踉蹌,往後退了幾步,差點跌倒,溫以瑾本能地伸出手扶他,可是還沒碰到,他自己又穩住了身體。

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沙發上坐下,這是單人沙發,身高189的南騫堯坐在上面之後,顯得像是一個大人霸占了兒童座椅,空間都變得逼仄。

這小小的一室一廳,溫以瑾住著剛剛好,再多一個人就顯得擁擠,尤其是南騫堯這種身材高大的男人,顯得空間更迷你。

這沙發硬,很不舒服,南騫堯用手按了按,一臉嫌棄,“什麽破玩意?這是人坐的嗎?你的屁股每天就坐在這上面,不嫌硌?”

聽著南騫堯醉醺醺的話,溫以瑾哭笑不得,他知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幼稚?

在外面高高在上,英俊貴氣,殺伐決斷的南總,現在簡直就是個小學雞。

就算結婚5年,她也沒看過他這樣。

溫以瑾:“你到底還想幹什麽?你說行嗎?”

“我說了,我來看看我這視金錢如糞土的前妻住在什麽鬼地方。”南騫堯一臉理直氣壯。

溫以瑾:“那你現在看完了嗎?可以走了嗎?”

“沒有看完,這破地方雖然小,但是也得好好看看,畢竟長這麽大,很少見到這麽爛的地方,農場裏的現代化豬圈都比這好,你住的還不如豬,你幹脆搬到豬圈裏得了。”

溫以瑾不堪言狀,楞楞地盯著眼前的男人,她腦子裏只閃過四個字:潑夫罵街。

南騫堯出生在豪門,從小到大順風順水,沒受過苦,什麽配置都是頂級的,她現在住的地方在他眼裏自然很寒磣。不過,她住的還不算最差,至少幹凈整潔,那些真正的窮人住的地方,才不是人住的地方。

她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,這男人喝醉了在耍酒瘋,一個醉鬼能有什麽理智?她計較就輸了。

“南總,豬圈裏的豬住得再好,也總得進屠宰場,活著就是為了被端上餐桌,一生沒有自由,所以我自認為我比豬過得還是好那麽一點點。”

這話帶著點賭氣,不過在南騫堯的心裏,她可能就是豬,她跟那些豬圈裏的豬區別就是,她是寵物豬,不會被宰,他好吃好喝地供著她,打扮她,讓人照顧她。

而她作為小寵物,乖乖地在家等主人就行,這是她唯一需要做的。

“呵。”南騫堯冷冷一笑,“你就這點出息,比豬過得好那麽一點就滿足了,你還是人嗎?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?”

這男人罵罵咧咧的,讓她想懟他,可是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。

“我也想有上進心,可是您忘了?20歲那年我受了傷,腿廢了,跳不了舞,事業和夢想也跟著廢了。”溫以瑾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左腿,有幾分陰陽怪氣,“所以不好意思,我現在不能像你一樣,那麽有上進心,可以隨心所欲。”

她說話很客氣,甚至帶著一絲微笑。

南騫堯的酒意似乎頓時清醒了些,他擡頭望著溫以瑾時,眼神混沌而迷離,如被濃霧籠罩的湖面,難以辨認其中的真實與虛幻,時而閃爍著醉意,時而黯淡無光。

他的眼神閃躲了她,從沙發上起身,直接將旁邊的抱枕扔在地上,像在鬧脾氣。

溫以瑾皺了皺眉頭,上前將抱枕撿起,拍了拍又放回了原位。

“南總,你還有什麽事兒?我這就這麽一小塊地方,你一眼也看完了吧。”

“誰說的?”他大半夜跑來這,自然不會剛來就走,“房間還沒看呢。”

他得看看夠不夠兩個人睡。

他大搖大擺地往她睡覺的房間走。

溫以瑾抓住他的手臂,攔住了他,有點心煩,“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?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莫名其妙跑來找我,現在還要進我的房間,合適嗎?禮貌嗎?”

這男人怎麽沒有一點紳士風度?

南騫堯輕而易舉地甩開她的手,字字句句透著專橫跋扈:“不合適,不禮貌,但我就要。”

他邁著長腿往她房間走去,酒醉醺醺,如一片飄搖的落葉,被風吹得東倒西歪,搖擺不定,步伐踉蹌,毫無規律可言。

溫以瑾不得已,只能跟在他身後擡起手隨時扶住他,不是怕他摔倒,而是怕他摔倒後,撞到了她房間裏的東西,他身體高大,她的房間又小,他很容易在倒下的過程中,把她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。

“什麽鬼地方?鬼屋嗎?怎麽黑漆漆的?陽光呢?”

南騫堯拉開窗簾,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他一字一句道:“這是沒有陽光的貧民窟,狗都不住!”

溫以瑾打開墻上的開關,房間瞬間變亮。

她麻了:“現在是晚上,只有燈光沒有陽光,你酒瘋耍夠了沒有?”

他醉的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。

南騫堯松開窗簾,扯了扯嘴角,“誰耍酒瘋了?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。我要是真耍酒瘋,你早就被我按在地上打了。”

他往後退幾步,跌坐在她床上,用手按了按床墊,剛要開口,溫以瑾先他一步,“是的,我的床很硬,很垃圾,你不用說給我聽,我全都清楚。你別鬧了行嗎?趕緊讓你的保鏢送你回去,他們在樓下等你吧。”

“保鏢?”南騫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“我一個人來的,沒帶保鏢。”

溫以瑾臉色一僵,“你一個人來的?”

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兒,她驚訝道:“你自己開車來的嗎?”

“怎麽,你關心我呀?承認吧,你就是愛我。”他直接躺在了她的床上,氣焰囂張。

溫以瑾掐著腰,被他氣壞了,“你……”

這男人真是瘋了,喝醉了什麽都不顧了。

這到底是什麽中二少年行為?

“你從我床上起來。”

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,幾乎用盡全力將他往床下拽,“你別躺在我床上,你起來,你給我出去,別在我這耍酒瘋!”

她不想管這個男人了,都已經離婚了,他還糾纏不休,煩死了。

可無奈這男人的力氣太大,他故意不起來,她怎麽也扯不動,反倒被這男人用力一拉,身子一倒,撞進了他寬大結實的懷裏。

南騫堯緊摟住她,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吻上她的唇。

溫以瑾目瞪口呆,眼底充滿了驚愕,整個鼻腔裏不停地被灌入男人燥熱的氣息和濃烈的酒味。

她頭暈目眩,幾乎要暈厥,被他吻的喘不過氣,慌張地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肩膀,使勁吃奶的力氣想將他推開,可他吻得發狠,將她的睡衣掀開。

她清楚他要做什麽。

她用盡全力將頭避開,可是他的吻卻靈活地轉移到她的臉和脖子上。

“你放開我,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知道在幹什麽嗎?”

“知道,我要你。”

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,他就是來這幹這事的。

醉酒只是借口,他清醒的很。

“我不要你!”她用力推搡他的肩,“你放開我!”

“阿瑾,給我。”

他扣住她的後腦勺,五指深入她的發根用力一按,不管不顧。

她的睡衣已經不知不覺被他褪去。

結婚五年,他能夠用各種手段,嫻熟地扯掉她身上的任何類型衣服。

而在熟練之前,他是用撕的。

和他談戀愛時,她廢了不少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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